Thursday, July 25, 2013

燕子与我家邻居的故事


几乎整个假期,我都在家里闷着。之前还有蛮多计划的,怎知一个也没进行到。
我突然觉得大学的假期分配得不够均匀。在大学里就拼命想要放个假,可以回个家;一放假就一下放两个月,待在家里闷得发慌。之前对家日思恋夜思恋的我,现在却在家里如此挥霍着假期。心情真的有够矛盾的。

不如说个燕子与我家邻居的故事吧!

有一对燕子夫妻也偶然飞到我家。它们看中我家风水不错加上环境幽静,就在我家柱子筑起了窝,当起了邻居。

最先知道燕子大驾光临的是我妈,因为她不喜欢它们这对夫妇随意拉屎,把地上一处撒得满满一堆的,我也觉得它们没礼貌。我妈还说∶“他们很厉害叻,睡觉时尾巴还是在窝外面,不是朝窝内。这样窝里很干净,但外面炸弹炸得满地都是。”每次我妈洗地到了那一区,无可奈何就只好特别加强一下。


数年前的某一天,我家邻居搬了进来。他们一家四口主要是做些小生意的。以男生的眼光嘛,那两位女儿外表蛮漂亮的,经常化浓妆出门。最可怕的是,两个女儿的妈,没化妆竟然还比她们更漂亮。我是说真的,所以没想到后面会发生那么一回事。

刚开始他们养两只狗,其中一只是Rottweiler,把我们都吓傻了。心想如果它一口咬我的手臂,手臂若是没断,想必我也一命呜呼了。直到我们用面包贿赂了它,只要我们手持面包喊一声“Sit! " ,它经常乖乖坐在那里,目不转睛猛盯着面包。那时它超可爱的,后来我还经常把手臂伸过篱笆sayang sayang一下,好想念它。每次迎接他们回家的不只是两只狗,还有一大堆“黄金”。风吹进家里,都有一阵阵恶臭。臭死啦!


我家同时迎来了两个,都很不卫生的邻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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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子夫妇呢,他们生了三粒蛋,后来孵出来的三个小瓜经常会在有人经过的时候,唧唧唧叫个不停。一大早就飞出去觅食,打点一家五口的三餐。两夫妇每天飞进飞出为了就是满足雏鸟与日俱增的胃口。到了傍晚,两夫妻就停歇在我家篱笆聊聊天,谈谈心事,恩爱的很。燕子老公不时会说些甜言蜜语,有时听得我不禁起鸡皮疙瘩,但却如此令人称羡。

小瓜们,一日一日长大。从燕子妈妈把三粒蛋,孵成三只小鸟;从只会唧唧叫,到慢慢长出羽毛期待有那么一天学会如何在蓝天里飞翔;从前雏鸟都喜爱温暖的家,到后来恨不得飞出去闯天下。直到有一天,小鸟翅膀长硬了,展翅飞了出去,头也不回的离家而去。那天,燕子妈妈虽然已知会有那一天会这样,但还是因为孩子们的不告而别而哭了。

傍晚时分原本两只燕子在篱笆上的身影,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一只,显得特孤单。后来剩下的那只也离开,到外头觅属于自己的另一个春。


因为做生意的关系,所以邻居他们一家经常迟出晚归,不到半夜一两点是不回家的。我鲜少看到他们一家的面孔。邻居大女儿通常在外,一家三口经常都是坐一辆车出去,然后半夜又是一辆车回来。后来小女儿中五毕业后,也很少像我这个宅男一样呆在家里,往往都是在外头四处走,四处闯。哎,不要看我一直只说邻家女儿,我的重点是邻居孩子们慢慢都离开了这个家。听我妈说,大女儿嫁人了而小女儿飞到了澳门工作。

女儿离开了,夫妻经常都是各自出门,各自回家。在大学读书的时候,跟妈通电话的时候,我才知道邻居老公有了外遇。天哪,有这么漂亮的老婆竟然还会外遇。Uncle一定是一时糊涂,犯了成龙所谓的“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”。

Uncle经常不回家,都是Aunty独自回家,也很少跟我妈聊家常了。后来,Aunty搬到外面住了,各自过各自的生活,成了熟悉的陌生人。


我家两个邻居,陆续离开这个伤心地。一个遗留下一个空空的窝,一个遗留下一个空空的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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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天,我跟我妈在公园跑步的时候,她告诉我,怎么我们家邻居跟燕子夫妇这么相像啊。这两对夫妻,到底为了什么而在一起?难道孩子不在家了,慢慢就没有共同的前景,一起前进了?两个人,因为什么而在一起?只为了喜欢在一起,而在一起?

我不懂,真的不知道耶。我怎么那么笨咧?